燕玉书心有灵犀似的把燕翰音放了下来,而燕翰音也有点不知所措,站在燕玉书身旁绞着衣服。
尉迟琼荷知道自己是一惊一乍了,可她仍旧忍不住问道:“音儿,你怎么不听话?”
燕翰音有点怕,连忙说道:“音儿看娘不高兴,所以才想找爹一起来逗娘开心的。”
所谓童言无忌大约就是燕翰音现在的样子了,都说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不过,对于尉迟琼荷来说,燕翰音同样是带给她温暖的孩子,甚至可能比一个女儿还要管用。
听到这些暖心的话,尉迟琼荷终于展现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招呼道:“先过来吃早饭吧。”
燕翰音一听这话,知道尉迟琼荷没有生气,立刻就嗖一下冲进了屋里。
等燕翰音进了屋子,尉迟琼荷才对着燕玉书说道:“夫君,你也别站着了,赶紧进去用早饭吧。”
燕玉书脸上闪现出一丝尴尬,毕竟要离开这个家的人是他,是他,亲手打破了他们的家庭。
燕玉书心中所想,他所怀有的愧疚,尉迟琼荷怎么能够不了解呢?他们从相识、相爱,到相互守候,这样的历程让他们一路扶持着走过来,她对燕玉书有多少的爱,燕玉书对她就有多少。
但尉迟琼荷不清楚,燕玉书心中的天下和他们这个小家比起来又是孰轻孰重。
“夫君,这几天多陪陪音儿吧,如果你执意要离开。”尉迟琼荷失落地说着。
说完最后一句,尉迟琼荷就直接进入房间去陪燕翰音吃饭了,而燕玉书至少在外面站了一刻钟才进来。
燕翰音手疾眼快地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全部放进了碗里,一而再再而三往外张望着,等了一会儿他才等来了尉迟琼荷,而他吃完早饭,都没能够看到燕玉书进来。
燕翰音心里觉得哇凉哇凉的,他好像最近没犯什么错误,但他看着尉迟琼荷和燕玉书,分明就是有问题的。
吃过早饭之后,尉迟琼荷就回了房间,说是有些头疼,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
燕翰音天资聪颖,虽然只有八岁,也知道尉迟琼荷生病的时候必定不好受,所以刻意准备了一些清热去火的果子想要给尉迟琼荷送去。
但燕翰音刚端着自己摘来而且洗干净的果子到尉迟琼荷和燕玉书的房间门口时,他却发现,尉迟琼荷根本不是在睡觉,因为她正坐在桌子边上呢!
小家伙探头探脑地从另一边的窗户往里面看,看到了尉迟琼荷正在对着墙上的画发呆。
墙上的画,燕翰音知道,那是燕玉书画了送给尉迟琼荷的,包括上面的诗词都是燕玉书自己写的,说起来,也能算得上是燕玉书和尉迟琼荷之间的定情信物了吧。
皱了皱眉头,燕翰音把东西放在了尉迟琼荷房间门口,然后急匆匆地就去书房找燕玉书。他记得,以前他要是惹尉迟琼荷生气了,尉迟琼荷就会看着他的东西发呆。同理,尉迟琼荷现在看着燕玉书送给她的东西,又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