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菊从小就性子野脾气坏，口无遮拦什么都说。为此经常挨她爸的打，可晓菊妈许桂英不以为然，因为她自己也是个嘴巴欠的人。经常骂自己婆婆老不死的，骂晓菊挨千万的，砍脑壳的。骂自己男人窝囊废一辈子没出息，婆婆每次被骂就念阿弥驼佛，晓菊被骂也一样嘻皮笑脸。

许桂英图嘴快，也没想过有没有因果。反正婆婆活的好好的，自己男人也的确很窝囊没出息，晓菊嘛，也不可能就真挨了千万砍了脑壳。不过这样的结果是晓菊也学会了乱说话乱骂人，家教很不好，整天跟村里孩子到处乱跑，打架对骂。

15岁那年，晓菊跟一些朋友坐大巴去海边玩。途中大家看到一起车祸，有些朋友看都不敢看，而晓菊不光不怕，还很兴奋，看地上躺着人满身是血，她居然笑着拍手喊：“哎呀撞得好，撞得好……”

大家听了，有些诧异地看晓菊。过后车继续走，到地方大家散开疯跑玩闹去了。晓菊跟在一个朋友后面，往一片小树林走。那朋友拨树枝，不知怎么就啪地一声反弹回来，又重又狠地打在晓菊脸上。当时就打破皮了出血了，一道深深的红色疤印子。痛得晓菊也没心情玩了，只能提前先回家。

回去后下了巴士，晓菊准备过马路，结果被一辆停在巴士后面的汽车超过来撞飞了，飞离地面至少两米，再狠狠摔到地上，脚上的鞋子都飞出去十几米。不过诡异的是，晓菊当时觉得没疼。车主要送她去医院，她不敢，怕回去被她爸打，所以拒绝了。

到家也没给谁说，但是到了第二天，嘴巴突然肿起来了，肿很高饭都吃不了。他爸问，晓菊只能说自己是摔了。不过嘴巴好多天不消肿，而且越肿越厉害，只好如实给家里人说了。

上医院花了打了几天消炎消肿的针，回家吃了一阵药，还是医不好，最后还是请村里会看阴阳的先生，给怎么弄了道符烧成水喝了，才慢慢好了，不过好之后，晓菊的嘴有点歪。

后来晓菊听朋友说，那天看到的车祸里，有人死了……当时晓菊也不懂什么口德，还是我行我素。

再说晓菊房间的后窗是一条小山路草坪，早上经常有人从那里路过上山。有天晓菊睡懒觉，听到后面两老坐在草坪上聊天。晓菊起来趴在窗上说：“死老头，吵什么啊，一大早赶着去死啊……”俩老头听了，气得半死，其中一个瘦的，举起手指指着晓菊骂她没家教。

结果第二天，晓菊听到村里有鞭炮声和哀乐声，问她奶奶说：“谁死了啊？”

奶奶说“昨天在后山被你骂的那个老李头……”晓菊听了，楞了一下，觉得这事真有点鬼怪了。

晓菊长大后回忆起这些事，想起自己当时笑人家车祸“撞得好”，而自己当天被树枝打，被车撞，还有嘴肿等问题，应该都跟笑人家车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