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韵径直打断了她,声音泛着彻骨的寒意:口口声声说我不检点,怎不问问我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昏迷不醒?
她的目光落在苏灵芸脸上,幽冷深邃,黑漆漆望不见底。
不知为何,苏灵芸觉得被她盯得心里有些发虚。
的确是她嫉妒苏月韵才刻意想毁了她清白这小**生了一张狐媚子脸,马上要入宫参加选秀,若是被贵人看重,她怎能甘心!
你为何在这里,自己难不成不知道吗!不就是想找个僻静的院落和男人厮混!不要脸的东西!
苏月韵唇角划过幽冷的笑,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便是一耳光掴了过去。
她在宫中做了三年的女官,身上威严的气势莫说是苏灵芸,就连林秀珍这个御史夫人,恐怕也比不得。
苏灵芸捂着脸,满眼不敢置信:你,你怎么敢!来人!将这个小**拿下!
婆子们正要逼近,岂料苏月韵手中的簪子直接准准抵在了苏灵芸脖颈上:我看谁敢过来。
一旁的林秀珍看得额前青筋暴跳,怨毒的盯着苏月韵凌厉开口:苏月韵,你,你放肆!不知悔改的东西
一头青丝滑落在肩头,苏月韵清丽精致的脸像是蒙着一层冰霜。
不知悔改?我不过是觉得此事有异,想好生请教嫡母和大、小、姐罢了。
我昏睡过去不过一盏茶功夫,不知嫡母为何会这么快带人赶来?若诚心为了御史府名声着想,又为何要大张旗鼓带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
听见这话,苏灵芸和林秀珍的眼神果真都变得有些古怪。
苏月韵冷笑。
前世她被这事吓坏了,只知道抹眼泪,哪里来得及想苏灵芸的险恶用心?
原本苏灵芸安排了一下眼邪嘴歪的小厮,却没想到苏月韵阴差阳错睡到了京城权势滔天的小承安王,自不敢和宋玄安多说。
等苏月韵醒来,床上又只有她一人,她百口莫辩,只能任由苏灵芸母女将所有的罪责都按在她头上,将她送进宫做了宫婢!
她死死攥紧了簪子,簪子刺破苏灵芸皮肉,直接渗出了殷红的血!
可肩膀忽然传来一阵钝痛,苏月韵手中的簪子一抖,咣当一声落地。
在她被怒火冲得几乎失去理智的时候,一个粗使婆子绕到后面,用木棒狠狠砸中了她肩头!
按住她!
林秀珍厉喝一声,苏月韵直接被两个婆子按住,苏灵芸捂着染血的脖子心有余悸,上前就要给她一记耳光:小贱蹄子,你
一颗明珠激射而来,不等她走到苏月韵面前,便重重击在她小腿上,逼得她踉跄跪在了苏月韵面前。
苏月韵一愣。
那颗珠子,不是
一道漫不经心的疏冷声音忽然从床幔后传来:御史府的嫡小姐,就是这样的教养么?
那声音听着平静,却好似隐含着深重的冷意。
林秀珍和苏灵芸惊愕的看着床幔,便瞧见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撩开帘子,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