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的“好”妹妹,为了帮她吸引顾扶洲的注意力,为了让他们夫妻俩能“幸福”,也可谓是绞尽了脑汁。
发烧住院、摔断腿住院、割腕住院……
哪一次,她不是听了她的教唆,才这么做的?
她可真是蠢呐!竟一直没发现,她的狼子野心!
还一心认为,季筱北是为了她好?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时,只听“咔嚓”一声响,病房的门,开了。
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熨烫得不见一丝褶皱的西裤裤管,和那被擦得锃亮的皮鞋。
颀长挺拔的身形,高大又伟岸。
男人迈着修长的步子,走到了病床前。
这是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让人一眼,就难以忘怀。
不过此时,男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眉心拧起褶皱,下颌线条也绷得很紧。
“季青樱,你还有完没完?”低沉暗哑的嗓音,如那大提琴拉出的旋律一般动听,可语气,却是冰冷不耐的。
季青樱抬眸,一脸怔忡地看着男人。
如今再看到顾扶洲时,季青樱竟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前世,他们在监狱的探视室里,最后的那一次见面。
那时候,她刚刚被关进监狱,原因是——她杀了顾扶洲的爷爷!
……
“阿洲!阿洲!”看到顾扶洲,季青樱的眸光,瞬间就亮了,她紧紧抓着电话,一声一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相比起季青樱的激动,外面坐着的顾扶洲,却是一脸的漠然。
“爷爷真的不是我杀的!你要相信我!”季青樱极力解释着。
听到季青樱的话,一脸漠然的顾扶洲,终于有了反应,他紧盯着季青樱,薄唇微掀,一字一顿:“证据确凿,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季青樱的眼泪,“唰”得一下从眼眶滚落,她一边哭,一边摇头:
“真的不是我!我刚进房间,就被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爷爷已经死了……你相信我,阿洲,我真的没有杀爷爷!”
顾扶洲冷笑了一声:“想要我相信你,那怕是只能等到下辈子了。”
季青樱怔愣住了。
她突然觉得,也许她的锒铛入狱,对于顾扶洲来说,其实是件好事吧?
这样,他就可以摆脱,她这个妻子了。
“顾扶洲。”季青樱突然喊了他,“你爱过我吗?”
她的声音变得哽咽:“哪怕一刻。”
顾扶洲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季青樱,薄唇微掀,只说了两个字:“从未。”
从未……
从未……
从未……
五年的爱恋,近三年的婚姻……可到头来,却只换来了一句——从未。
呵——
她都替自己感到可悲。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这一刻,季青樱有了一种窒息感。
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顾扶洲,眼泪“唰”得一下,就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看到她那不受控制往下滚落的眼泪,顾扶洲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