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郎点了点头,道:“你的确费了不少心思,那孩子除了不大爱说话之外,我瞧着还不错,这样的小闺女,任去谁家做媳妇,都能十分得公婆喜欢。”
挂了的原主林四丫,是典型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老实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季春花十分喜欢这样听话的儿媳妇,邓大郎也还算满意。
只是在银子与原主之间,若叫邓大郎选,他必会选银子。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季春花隐隐猜到邓大郎话里的意思。
“你不瞧出来了么,四丫这样的孩子,十分讨喜,咱们权当多养了个闺女,到时给她挑个殷实点的好婆家,她过去后日子能更好过些,说不得对你我能心存感激,林家那里也好有个交待。”
“什么?”
季春花大吃一惊:“我好不容易才教好的小儿媳,你竟然打这主意?”
她是一百个不愿意。
林四丫多好啊,吃得少干活多,又十分听话。
“那可不行,四丫做事多勤快,我还指望着我老得走不动后,全靠她和金锁将来的媳妇伺候呢!”
邓大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白了她一眼:“你咋不用脑子想想,即然是寻得殷实人家,她自然不必像在咱家一样吃苦受累,再说了,即是嫁女,少不得要多收些彩礼,咱也不亏了她,拿一半彩礼银子做嫁妆,剩下的一半算是我们养了她这么些年的谢礼,还能拿这笔银子给金鼓重新说一门亲事。”
接着邓大郎把周家的意思告诉了季春花。
“四亩旱地,还让又招去学养蚕的手艺?”季春花一时看不明白周家是个什么意思了。
“你说,周家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怎就偏偏赖上我家金鼓呢,总觉得这天上掉馅饼并非好事。”
“啧,你个蠢婆娘,那是谁家,你表哥家,咱这附近一带,是出了名的富户,又招不是你瞧着长大的么?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再说了,你当你家男人是饭桶么?我好歹日日走村窜巷,这十里八乡出个什么事,能逃得过我的顺风耳?”
季春花觉得邓大郎说的是实在话,还真没有谁像他一般,都能当耳报神了。
“可是,我表嫂那般会算计的人,怎会把又招嫁到咱家来,周家的家底子殷实,在镇上给又招寻个有钱的婆家,有何为难的?”
邓大郎笑道:“说你蠢,你还有些小聪明,行,明儿我去顺水村再走一趟货,悄悄跟人打听打听,不过,我瞧又招那孩子,怕是自个儿瞧上咱金鼓了!”
“真的,不是我吹的,咱金鼓可是在这十里八乡都是能排得上号的俊俏小后生呢!”季春花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生了两个长相十分周正的儿子。
“你不说我还真没往这头想,如今细想起来,又招那孩子可不是得了空就往咱家跑么?”
邓大郎笑道:“如何,这笔买卖划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