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只闻新人笑，哪里听得见旧人哭，更何况这旧人，已经是个死人。”

陆知渊握紧刀柄，沉着脸踏进锦衣卫，议论声顿时停止。

“大人，我有事找您，可否借一步说话。”

夏莹出现在他身后。

“公事便在这里说。”

陆知渊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见她一脸为难，便转身离开。

情急之下，夏莹朝他冷漠的背影喊道：“是有关已逝的陆夫人的事。”

陆知渊挺住脚步，转身。

半个时辰后。

陆知渊随夏莹到了离陆府需要一个时辰路程的医馆。

他抬头望着里面，问道崴筆

：“你带我来这里做甚？”

夏莹仰头，认真道：“我找遍了所有的医馆，才找到了这间医馆，小梅口中，经常为陆夫人诊脉的便是这间医馆里的王大夫，夫人的病情，他最烟楚不过了。”

陆知渊蹙眉，站在原地。

里头的王大夫视线不小心瞥到外面的陆知渊，便主动走了出来。

陆知渊名声在外，他认出来也不奇怪。

他也时常关注外面的传闻，没想到那陆夫人最终还是去了！

王大夫拱手作揖：“陆大人，可有事？”

陆知渊面容冷酷，仿若冷面阎王。

夏莹问话：“我问你，陆夫人可是经常找你诊脉，她的病情究竟如何？”

“陆夫人不是去了吗？”

王大夫疑惑抬头，却对上陆知渊冰冷的视线。

“你只管回答。”

“回大人，夫人从小便患有心悸，只要保持心情舒畅，不经历大悲大喜，便可性命无忧，近三年来，病情急剧恶化，郁结于心……”

寒光一闪。

陆知渊一脸怒意的抽出刀来，架在大夫的脖子上。

“你说得可是真话？”

王大夫吓得腿脚一软，跪在地上求饶：“大人，草民说的绝无半句虚言。”

陆知渊陡然腿软，踉跄着退后两步。

原本她性命无忧，近三年来，便是说，是在嫁给他之后，病情才急剧恶化。

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她。

回府的路上，陆知渊便消沉起来。

路过酒肆，便进去买了烈酒，大口大口的往下灌，酒水洒湿了衣襟，也浑然未觉。

借酒消愁，愁更愁。

夜色渐晚，陆知渊还穿着官袍，官袍凌乱，怀中抱着一瓶酒，跌跌撞撞的回陆府，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竹院。

曾经谢晚宁住的竹院不管多晚，他回来的时候，总会亮着一盏灯。

可现在，人走茶凉……

谢晚宁真的不要他了……

忽然，陆知渊迷离的双眸映照出两抹黄晕，竹院里亮起了灯，里面有动静传出。

陆知渊眼睛亮了起来，双眸片刻烟明。

她回来了！

想也不想，他狼狈抬脚进入院内，推开门的那一霎那，失望扑面而来。

屋内空荡荡的，一群小厮在洒扫。

陆知渊蹙眉问道：“这里的东西去哪了？”

“都……已经烧掉了。”

陆知渊狠狠一震，顺手揪住回话小厮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