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欢这一修养,竟然就是半月之久,身子还没痊愈,父亲却突然带人来了席家。
门外锣鼓熏天,她睁着眼睛睡在床上只觉得吵闹,半响,傅锦辞才冷着脸推门而入,一双眸子尖锐刺骨:“阮大帅来了,是你稍的信?”
“父亲?”
一丝欢喜稍纵即逝:“不是我。”
如今她身子未好,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父亲白白担心。
“我娶你的时候,你爹说不给我纳妾,他既然过来了,你也总不能看着我难堪。”
门外的风,吹动着门框,嘎吱作响。
夏清欢躺在床上半闭着眼,虚弱的身体夹杂着无力才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了,你放心。”
傅锦辞走后,夏清欢疲惫地看向嫣儿:“为何要给父亲写信?”
嫣儿“嘭”得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她抬头看着夏清欢瘦骨嶙峋的身子,和没有半分血色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嫣儿怕爹爹再看不到长姐了……”
嫣儿,虽是丫鬟,却是夏清欢同父异母的妹妹。
======第八章 你糊涂呀======
夏清欢的脸上泪水不知不觉爬满,她闭了闭眼。
“嫣儿,你糊涂呀!如今天下大乱,爹虽势大,却已年老。若他知道我这病因何而起,定会为我讨回公道,可大帅如今势力正盛,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若爹爹出事,你要我如何自处?”
嫣儿听后满是后悔:“小姐,我错了。”
夏清欢支撑着从床上起来:“你来给我上妆。”
如今只有先骗过父亲了。
……
今日的帅府,格外热闹。
偌大门前,站满了阮家的亲信,从席帅府一直排到了大厅里。
那仗势吓得奶娘妈坐在正位上根本不敢说话,只能诺诺的看着阮长延坐在厅里一口一口的喝着茶。
直到傅锦辞过来,她才两腿一软,走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出什么掉脑袋的事情了?”
“您别怕,岳父来了,您应该高兴才是。”傅锦辞笑着看了阮长延一眼,安抚着奶娘。
正说着,阮长延却冷着一张脸道:“听说我女儿病了,她人在哪儿?”
阮长延收到书信,揣着担忧连赶了三天过来,只想快点见到他的长女。
“岳父,方才我已经通知知夏,她收拾一下就会过来。”傅锦辞道。
“见自己爹爹有何收拾的,我亲自去见她。”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往后院过去。
这时夏清欢一身橙色洋裙,走了进来:“爹。”
此刻,她脸上施着精致的妆容,将身上的疲态暂时掩盖。
她本就长得漂亮,病色盖住,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散落肩头,那模样看的傅锦辞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阮大帅许久没有看到自己女儿,冷硬的一张脸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他几步朝着夏清欢走过去,仔细地打量着她:“知夏,你怎么这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