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现在，想起当年楚凝所作所为，顾慎墨的后背都有些发凉。

疯女人。

这是他对楚凝的定义。

见萧秉承没出声，顾慎墨又提议，“你要是狠不下心，我可以帮你一把。”

总要把祸患防患于未然。

“我会处理。”

萧秉承蓦然出声，他眼底爬上戾气。

顾慎墨的话，又重新将当年的记忆，血淋淋地扯开，放在他眼前。

他刻意堆砌起来的伪装，在楚凝出现的那一刻，全然轰塌，没人比他更清楚，心里叫嚣的欲望，想将她死死嵌入自己身体里，两人骨血交融，动辄即是魂飞湮灭。

可这样偏执到近乎病态的情感，他又如何能教人窥见？

楚凝回到医院，轻车熟路地走进林以然办公室。

“林以然。”

林以然看见她并不意外，“既然回来了，就去自己病房躺着，床位还给你留着。”

楚凝连忙摆手，“别，我前两天闻着消毒水味儿，差点没吐了。”

“那就把东西收拾收拾，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男人推了推镜框，低头继续翻病历。

结果，楚凝那儿半天没动静，林以然不由得抬眸看她，结果见她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不知这样盯了多久。

他给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又觉得她这目光不怀好意，于是有些警惕。

“你想做什么？”

见他终于开口，楚凝笑眯眯，叫得肉麻，“小然然~你看咱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关系又那么好，现在我有难，你是不是该”

“楚凝，打住！”，他似笑非笑，“你要什么直接说。”

“住你家。”楚凝十分配合。

搞得他有些无奈，“大小姐，你就非要住在我家里？”

闻言，楚凝突然笑得狡黠，“也不是非住不可，除非，你告诉我这两年发生的事情。”

林以然看了她一会儿，挪开视线。

“时间长了，不记得了。”

楚凝知道他在避开这个话题，她笑了笑，“没关系，那我就住在你家，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

林以然当然清楚她的性格，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可是，如果把这两年的事告诉她

他的视线重新落在楚凝身上，笑眼弯弯，露出两颗小虎牙，青涩稚嫩。

他的记忆有些恍惚，似乎看见她这样的笑容，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去收拾东西，等我下班带你回去。”

“是！”

楚凝嬉笑着冲他敬了个礼，又兴冲冲地跑出去了。

当晚，林以然下班后带她回公寓，又顺道去了超市添置了一些家具品。

第二天一早，林以然在客厅看见楚凝，他愣了片刻。

“起那么早？”

林以然从冰箱拿了盒牛奶，随口问了一句。

“嗯，”楚凝点点头，也拿了盒牛奶，“我今天准备去上班。”

林以然拧盖子的手滞了滞。

“你刚出院，不用那么急。”

“只有上班，我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和萧秉承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