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马家的事,其实与我们这一代没有多大关系,但祖上有家训,其中就提到三口朱漆楠木棺,邪三爷想必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淡定。我们今日前来,就是想替祖上问个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三口朱漆楠木棺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邪家大院里!”
虽然,陈友雄的话说的颇有礼貌,但明眼人还是能听出,他的话语中饱含着质问,像是在兴师问罪,又像是在为自家祖上打抱不平。
当年的事?
会是什么事?
一时间,我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
马家大宅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消失,赵无坤口中所提到的债务,究竟是怎么回事,邪家祖上和赵家陈家有什么往来?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海中回荡。
爷爷突然哈哈大笑,笑声倨傲放荡,叫人头皮发麻,有点像是精神失常,又像是精神病院跑出来说自己不是神精病的疯子。
总之,爷爷的笑声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哪怕是我,都像骂他几句。
村民们指指点点,有些捂上了耳朵,有些私底下窃窃私语。
说什么的都有!
甚至有人说,爷爷是中了邪。
还说,爷爷被鬼上了身。
只有赵无坤和陈友雄二人站在那儿,纹丝不动,脸上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模样。
眼神之中,透着一股恨意。
我能明显感觉到,赵无坤和陈友雄的祖上与我邪家存在着某种化不开的仇恨,也许这就是他们上门来的原因。
突然,爷爷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抬起右掌,猛地拍向了面前的朱漆棺木。
棺盖掉地,砸在我家院子的青砖地面,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要上前一看究竟。
可是谁也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马良,推了我一把。
我一个踉跄扑了过去,正好趴在了棺材口,看到了棺材里的东西。
啊!
恶心的我狂吐不止。
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那一刻,我恨死了马良这个狗杂种,要是让我逮到机会,我定要加倍的偿还。
无数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他们都想知道棺材里的是什么!
我很想给老邪长个脸,可我真的忍受不了眼皮底下看到的一幕,更何况,我与棺中的东西近在咫尺,鼻尖几乎都快碰到了。
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这么趴着。
可我要是一动弹,那东西咬我怎么办?
焦急之际,只听爷爷冲陈友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陈家祖上做了什么亏心事,陈家心里头比谁都清楚,当年的事邪家替你们扛了,你们也不要再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事情,是你们得罪不起的。我邪近南今天立下规矩,陈家和赵家要是敢再踏进上沟村半步,休怪我不近人情。”
言罢,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把三口棺材埋在了自家院子里,我这才发现院子的东北角有三个提前挖好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