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她早就神情恍惚,自从发现贵妃的脸和妹妹的脸重合之后,就傻了眼。
“下官见过贵妃娘娘。”顾行突然搂住她的腰身,“贵妃娘娘这次过来,赏赐倒是其次,就是姑娘少了点,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军营里这么多男人,再漂亮也会腻。”
曲水神情恍惚,所有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就像这个,下官很是喜欢,毕竟是看上的女人,总不想再让她跟了别的男人。”
顾行企图在贵妃脸上看到一丁点触动,但他失败了。
曲水强颜欢笑,“奴想一直留在将军身边。”
顾行亲了一下她,说想要自由就去求贵妃。
曲水一心在贵妃的身上,见贵妃的目光朝这边过来,俯身鞠躬,毕恭毕敬的说,“奴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顾行端起酒杯,死死盯着两人。
贵妃娘娘在离她五步远的位置停下,“你叫曲水?曲水流觞,倒是个好名字。”
“娘娘,我……”曲水喉头哽咽,下意识的想离贵妃娘娘更近一些。
妹妹不是来救她的吗?
“你们认识?难怪……”顾行冷嘲热讽,“正好,故人相见,娘娘开金口,免去她的奴籍,从今往后,跟在我身边,怎么样?”
贵妃没有同意。
曲水看见贵妃面露厌恶,拉开与她之间的鸿沟,“本宫自小在京城长大,怎么可能认识这等低贱之人!”
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虽然努力控制,声音依旧哽咽。
“是吗?低贱之人?”顾行的目光从曲水身上滑过,“不过,军营里也就她勉强看得上眼,只能委屈娘娘几日,受这低贱之人的服侍。”
顾行当着贵妃的面把玉佩还给曲水,曲水问他为什么这么爽快,他说一块玉佩而已,不重要了。
曲水走不了。
别说在沙漠里,不认识方向只有活活饿死,单单西北三十万大军,她就逃不出这如来神掌。
她拿着玉佩,在服侍时单独见了贵妃娘娘。
贵妃的营帐格外干净、宽敞,还有新鲜的花。寸草不生的西北,花是个稀罕物。
看到她,贵妃愣了一下,说:“姐姐。”
曲水笑了,她就知道,他们之间的誓言,妹妹没忘。
“妹妹,我不想再当奴了,求你带我走吧……”
贵妃不说话,示意她坐下。
床上铺着京城带来的绫罗绸缎,她看着这一切,心中十分欢喜,正要再开口时,顾行闯入。
他表现平常,喉中溢出低笑:“贵妃娘娘,这是下官的女人!”
顾行死死盯着贵妃。
那张画满精致妆容的脸却没有丝毫松动。
他就像是赌气,边说边靠近曲水,抓着她的腿,把她推到床上,手指探进里衣。
“妹妹……”曲水哭出声,“带我走。”
你答应过我。
等你飞黄腾达之后,就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