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珍扶着冰儿的手缓缓上前，一脸得意地上下打量纪初楠好久，抬起她的下巴道:"刚刚不是还很得意的吗，还敢打我？你有本事再打一个试试！"

纪初楠身子本就已经虚弱到了极致，又兼心理上的打击，根本不想理这个女人，直接别过脸去。

李念珍见此，狠狠一把抓住她的下颚，逼她与自己对视:"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还不快给长姐道歉。跪下！"

"道歉？"纪初楠冷笑一声，"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谁对谁错你难道不清楚？"

李念珍冷笑一声:"父亲说谁是错的，谁就是错的。你这样犟，想来是刘姨娘没有管教好你，也是，她那样卑贱的身份，哪里能教你些好的，少不得要我这个做长姐的受下累了……"李念珍突然拔高声量道:"冰儿！掌嘴！直到她认错为止。"

婆子一愣，看向李念珍为难道:"大小姐……老爷说……"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李念珍瞥了婆子一眼，"母亲不在，长姐如母。如今妹妹做错了事，难道我连教训都资格都没有了？"

"不敢不敢……"婆子忙俯身认错。

李念珍冷哼一声:"抓住了。"给冰儿使了个眼色，冰儿会意，抬步上前，看着纪初楠那张苍白的脸，假笑道:"二小姐，得罪了。"

纪初楠心知躲不过今日这一劫，干脆咬紧牙关，一双眼死死瞪着李念珍，几乎要把她挖个窟窿出来。

啪！

清脆的耳光声惊起一丛蝴蝶。

"妹妹，你可别怪姐姐，"李念珍笑得愈发得意，"这规矩就是规矩，只要跪下你认错，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纪初楠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气血不足，断断续续:"李念珍……你有本事只手遮天……就打死我……要是我……"

啪！

"二小姐该知道些尊卑了，大小姐的名讳也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冰儿尖利怒喝。

啪啪的耳光不断响起，一下又一下，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纪初楠意识渐渐模糊，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婆子的求情声，应该是怕自己真出了什么事要但责任吧。纪初楠冷笑一声，哪来的什么情谊，不过都是无利不起早罢了。

李念珍看着眼前的纪初楠，双颊红肿，疲态尽显，眼神涣散，也有些怕真打出了什么毛病，叫住冰儿，让她看看情况。

冰儿也有些怕了，探了探纪初楠的鼻息，长舒一口气，幸好还有气。

李念珍放下心来，却不敢再动手，叫住冰儿要走，害怕两个婆子却李震面前嚼舌根，又停下了脚步，叫上两个婆子一起走，两个婆子本来是受吩咐要将纪初楠带回院子闭门思过的，自然不敢，迫于李念珍淫威，只得将已经昏迷了的纪初楠放下，战战兢兢道:"大小姐……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们俩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