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嘴巴也没有闲着,理直气壮,又带着几分不屑地说:“你可不能死,要不你欠我的两万元,我跟谁要去?”
我愣了一下,才若有所思地说:“我跟李忆借的两万元是你给的?”
他还是充满着嘲讽的语气:“你以为呢,林文萱,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没有我,你世界的地球是不会转动的。”
我咬牙狠狠地说:“你放心,这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体外受精手术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而且医保是不能报销的,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求助于他人,但我没有想到,我还是欠了这世上最不想欠的人。
最后,曲晓波终于扛着我杀重围,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向着医院驶去。
我和他一起坐在后排的位置上,他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的双目紧闭,把头靠在后排的位置上,紧抿着嘴唇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忍不住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他听到我的声音,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略摇头,嘴中吐出两个字:“没事……”
他的话音没有落下,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同时,他的嘴角溢出刺眼的红色液体。
我不相信他是为了那区区两万元才这样不要命地把我救出来,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液体,我咬牙没有让它落下。曲晓波过去给我伤害实在是太深,也许这一生都无法抚平的。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他,我应该就不会跟吴强结婚,那我的孩子,也不会未满月就遭到毒手被杀害。
后来,我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周,因为被曲晓波护着,我受的基本上都是皮外伤,并不严重。
不过医生说,我怀孕和生完孩子以后,过度劳累,本来就有点腰肌劳损,这次挨打后,造成了腰椎的损伤比较严重,所以必须要多养些日子,否则很容易会落下病根。
这段日子,我没有见到曲晓波,就是李忆也没有出现,每天在我床前转悠着陌生的医生护士,让我有了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
我想家,很想给爸妈打个电话,哪怕只是听听他们的声音,叫一声我的名字萱萱也能让我冰冷的心,带来暖暖的阳光。
只是我不敢,我怕自己打通电话后,未开口就会先哭出声来,让他们担心。
好不容易熬到医生允许我出院的日子,当我去缴纳费用时,护士告诉我说,我的住院费早已经让李忆医生付过了。
我来到李忆的办公室,他正在埋头写病历。抬到看到是我,还是像平日那样淡淡地话语:“你没事了?”
“已经好了,谢谢你给我垫付了医药费,我迟些日子把钱还你。”我说。
他的剑眉一扬,冷冷地说:“你应该知道,我不过是受人之托。”
我心里已经明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他的情况还好吗?”
李忆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眼神里带着抱怨和不满:“被打成肺出血,在ICU里住了一周,昨天下午情况才稳定些,今天早上转到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