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令熙知道这个所谓的“不该惹”的人说的是自己。
“其实你没必要,做的这么……”
这些都被爆出来,以后杜曼还怎么混啊……
今晚也没有看到她,难道是没有来吗?
“你这是在怪我吗?”严翊蹙眉,表情有不可察觉的受伤,正在掀起眼皮淡淡地睨着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乔令熙怕严翊误会,连忙摆手,“我只是觉得,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
“应该的。”严翊打断道。
男人低头看着她,刺眼的光线擦过他额前特意修饰过的刘海落下。严翊的五官隐在暗色中,挺直的鼻梁落下几点高光,眼窝深邃。
他靠前走了一步,离着乔令熙更近。男人温热的气息将她包围,余清酒的大脑蓦地有些缺氧,被清冽的木质香气充斥。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针对的人是你。”严翊声音不大,略微喑哑,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缱绻,“所以,令熙,你不可以不接受。因为我做这些全是为了你。”
他知道了那天乔令熙身体不舒服晕倒是因为杜曼的雕虫小技,也知道了今早杜曼的不尊重,还有他已经警告过杜曼,是杜曼自己作死。
每次严翊叫她的名字“令熙”,都特别的温柔、蛊惑。
好像这个名字就是专门为他叫她而起的。
乔令熙她望向严翊的眼,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他的眼犹如深谭一般,诱她陷入。
“谢谢。”她道。
除了谢谢,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严翊似是很无奈的笑了笑,他声音低哑磁性道:“我说这些,也不是只为了让你说谢谢的。令熙。”
他好像叫“令熙”也叫上瘾了。
闻言,乔令熙攥紧了手心,指骨微微泛白。心底隐隐涌动着些许莫名的情愫,越是想要压制越是要激烈迸发。
她好像懂严翊什么意思,又好像不懂……
她想问问严翊:你是不是喜欢我。
但又不敢。怕自己自作多情,也怕明明两情相悦却走不到一起。那么,还不如不曾拥有。因为拥有了再失去的痛是深入骨髓的,她承受不了。
她和严翊之间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地位、阶级、背景、家庭、社交都差着份呢。
“严翊。”乔令熙很认真的喊了严翊的名字,抬头,他的眼眸像晶亮的黑葡萄,眸光直击她的心底。
乔令熙心一横,带这些小心翼翼的意味,下定决心般说道:“我们回到像高中那样好不好?”
严翊垂眸盯着乔令熙鸦羽般的睫毛,轻细纤长。他勾唇笑了笑,这个笑了有满足的同时也有不甘。
男人低沉干净又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入乔令熙的耳廓里,他说:“好。”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字,但这字正腔圆的音质还是让乔令熙平静的心口泛起涟漪,敲打在她的心上。
说实话,这样乔令熙就满足了。
但严翊不是这样想的,他觉得不够。他要的不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他要的是真正的,全身心的拥有。
杀青宴结束以后,严翊说要送乔令熙回家,于是于浠就先离开了,把车开回去。然后宗越开着严翊的路虎,乔令熙和严翊坐在后排。
路上,宗越自动充当氛围调节器。
乔令熙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而严翊似乎是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