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校长,听说您不仅仅是校长还是一位小说家。”崔血月恭维的说道。
“不敢当啊崔先生,我的创作是沾了您家这所院落的光啊。”崔广元说道。
“投资建校的事情犬子和安琪小姐应该和您谈的差不多了,今天我邀请您来就是见见面聊聊天。”崔血月略作沉默说道。
崔广元干笑了一声说道:“感谢您身居海外不忘故土能为家乡的教育事业慷慨解囊。不过今天你我的见面,崔先生感兴趣的还是我的姓氏吧。”
“嗯,没错!平阳市是我的家乡,可是我家里的人在这里没有什么了,听安琪说您也姓崔,我就把您当成族人了。”崔血月仿佛是兴致很高。
隔壁房间的谈话停止了,出现了良久的沉默。在洗漱间有意倾听的杜晓彬能够感觉得到两个姓崔的人面面相觑的情形。
“崔先生,算我高攀,你我之间还有些渊源。”崔广元说。
“噢,愿闻其详。”崔血月略带诧异的说道。
崔广元很不自然的笑道:“令曾祖兄弟三人,长房崔子业,二房崔子文,三房崔子华。令曾祖便是二房崔子文。崔家虽然在此处家大业大,但是人丁不旺。老兄弟三人只有令曾祖崔子文有一子,不幸中年而逝,生有二子,一个是另伯崔广仁、一个是令尊崔广义。”说到这崔广元故意顿了顿。
崔血月倒是好奇的很问道:“崔校长对我家的过去真是知之甚详啊。”
崔广元再次干笑一声说道:“我父亲本姓胡,周岁时过继给您家长房崔子业为子,可惜您家长房曾祖在当年就过世了。”
“噢,您的父亲曾过继过我家长房曾祖,可是看您现在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啊?”崔血月不解的问道。
“崔先生,原来是这样的,一九三九年令长房曾祖过世,我父亲虽然过继你家,但是没了人教养,便又回到胡家。直到一九四七年你家族长崔子华崔三爷去世前,我父亲又到您家里请求三爷承认过继之实。”
“可是此时您的父亲崔广义已经有了您这个后继之人,三爷怕财产继承出现分歧,自然不肯相认我的父亲,因此我父亲又改回姓胡。因家道贫寒,父亲四十岁才娶妻生子,因此我现在只有这个年纪。后来胡家一直念及过继崔家这个事,因此到了我这辈延续了崔姓,并且根据崔家的族谱取名崔广元。”崔广元说道。
崔血月一阵唏嘘良久说道:“论起来你还是我叔叔的辈份,不知令尊是否健在。”
“我父亲多年前已经过世了。崔先生我今天给您说了这些,不过是老一辈的陈年往事,所谓的过继子嗣,姓氏延续都是封建社会那一套,现今只能做故事听听罢了。”如此沉重的往事在崔广元的口中似乎有点轻描淡写。
这时候隔壁房间又传出安琪的声音:“崔校长、崔先生你们二位谈的这么投机真不该打断你们。可是投资平阳市的教育事业才是您二位见面的目的。现在二位是不是可以交流一下下一步的投资与建设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