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个激进分子甚至抬脚猛踹机场的舱门,似乎想要逃出去。
这一刻,就连训练有素的空姐们也无法保持淡定,丝毫没有提醒那些激进分子这是数千米之上的高空。
我心中冷笑。
高压仓内直接打开舱门只有两个结果。
第一个结果就是被陡然失压后的压力挤死,第二就是直接被高空气流卷在万米之上的高空,然后变成一只被拔了毛的鸟。
至于跳伞,可别逗了,民用客机根本不会配备什么跳伞设备。
否则也不会有电视机上播出那些一旦飞机失事,死亡率高达99.9%的恐怖说法了。
哭喊,尖叫,咒骂。
刺耳的声音顷刻传遍机舱内的每一个角落,恐惧在每一个乘客的心中蔓延,在即将面临死亡的时刻,没有人能保持淡定。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在内。
我吸了一口气,双手快速牢靠的绑紧安全带,坐垫下头的棉垫子早就被我抱在了怀中。我这是在保护重要部位,因为根据我判断,要不了多久失速的飞机就会陷入更加棘手的麻烦,几万米高空之上不等同于地面,没什么太好的应对措施。
一旦发动机陷入停滞,这块重达七八十吨的铁疙瘩就会如同被断了翅膀的鸟,从高空坠落下去。
我能想象最好的局面就是飞机不会在空中解体,然后我们的正下方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海域,因为只有这样我或许才拥有活命的一丝可能。
身旁那个警察姑娘已经彻底慌了。
广播里机长的声音已经摧毁了她心里最后的一丝期望,身为警察的心理建设在面临飞机失事的前一刻完全已经娶不到任何效果。
她如同周围的乘客那般惊慌失措,让我一度联想到溺水的老母鸡。
她叫什么来着?
似乎是叫赵晓茹,我摇头失笑,面临生死考验的前一刻,我竟然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张嘴想要提醒一下赵晓茹,让她保护好关键部位,赢得生还的可能。
只是话还没说出来,飞机发出一阵猛烈的震动,剧烈的冲击力让我几乎吐不出一个字,整个人瞬间昏死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属于海水的咸味在我的口腔中爆开,我抹了一把脸,是血。
胸口疼的厉害,骨架子仿佛整个散掉了一般,我估计我的肋骨起码断裂了三根以上,索性我在之前做好了最佳的防护姿势,没有受到致命伤。
周围安静的有点吓人。
漂浮在海面上到处都是飞机的残骸,偶尔有四分五裂的手脚在我前头飘过,散发着烤肉一般的气味。我扫了一眼,周围到处都是残破的躯体,我甚至在手边摸到了前座乘客的头盖骨。
脑浆像豆腐脑是的和鲜血混成一团,让我忍不住干呕了几口。
身旁那个叫做赵晓茹的女警已经不见了。
可能是被高空中失速的飞机甩了出去,也有可能是坠进了海里,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