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小,做不了什么事,只能看着,听着,后来那些女人死的死,疯的疯,我爸妈“卖”家的名声也就毁了。
加上后来打击拐卖的宣传越来越多,现代人的警惕性越来越高,被骗的人也就越来越少,我爸妈就没再做这们“生意”了。
现在倒好,注意打到了我身上。
“妈,我是你的亲女儿啊!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我扑通一声跪下去,眼泪刷地流出来。
我跪在地上哭了多久,我妈就看了我多久,直到外面传来婴儿的哭声她才走了,临走前还拿走了我的行李袋。
她走了,我也彻底死心了。
唯一庆幸的是行李袋虽然被我妈拿走了,但手机还在我身上。
兼职挣钱这么多年,遇到过的、听到过的坏事不止一件,所以我养成了习惯,就是在内裤上缝个袋子,装些零钱和手机。
可是现在,手机暂时也派不上用场,只有那块刀片还能用用。
刀片是虎妞的,是她随身带着用来削野果子的皮。
在我出嫁头一天晚上,她换了块新的,在我妈走后从狗洞爬进来把刀片放到我手心里。
我抬头看向山神像,心底那个疯狂的念头像一只野兽不停地冲撞道德底线。
我狠狠地盯着它,几近疯狂地说:“如果你真的有灵,那我要许愿,我要这个村子——变成地狱!”
话音刚落,一阵风从庙外吹进来撩动了山神像身上的红绸,就像是在回应我的话。
6
从踩踏的草木能看出来时走过的路,现在我只能沿着路试探着往外走。
喜服是直接套在身上的,跟唱戏的那种差不多宽大,我索性脱下来裹成一团绑在身上,如果晚上我还没走出去,喜服就可以用来保暖。
在编辑了几条信息后,我还是把手机关机了。
在这山里没有信号,就连打个电话都只能去二十里外的镇上,开着手机只会浪费电,等到了有信号的地方,我再把编辑好的信息发出去,这样也可以节省些打字的时间。
为了尽快离开,我只能加快脚程。
没曾想天快黑的时候,我迷路了。
在这深山里迷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这意味着我找不到正确的方向,我可能会在山里越走越深,离城镇越来越远。
晚上,山里温度会降低,我会失温;没有食物,我会饿死,还有可能遇上野狼甚至黑熊,最后被他们撕碎……
我慌乱地在竹林里乱窜,直到看见一根人的大腿骨,还有些被卡在石缝里的泛灰的布条。
是人骨!
我看过网上的视频,人的骨头跟动物的不一样。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眼前就突然出现一团红色人影!
那一瞬间,我吓得不能动!
准确的说,她是个女人。
她身上穿着洗得泛白的衣服,脸上布满沟壑,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
关键是,我认得她!
“苕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