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却扬起嘲讽的冷笑,睨视的望着沉默的江景臣。
“江景臣,如果我下的去手,我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宝宝,你呢?”
趴在婴儿保温室的窗户上,唐暖望着宝宝,终于哭了出来,一眼望去只有她的宝宝身体仍旧泛着不健康的紫色,只有她的宝宝还插着氧气的管子。
宝宝眼睛像极了他,黑眸深潭如墨,嘴巴也像极了他,薄唇自古薄情。
“宝宝…宝宝…妈妈对不起你,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生了下来,让你带着病痛来到这世上,妈妈对不起你,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
妈妈对不起你,即使这样,即使以后会看着你受罪,也…也没有办法下心狠让你离开。我怎么舍得,舍得真的掐死你?我怎么能自私的擅自决定你的生,又决定你的死?”
保温室里的小家伙似乎听见了唐暖的话般,有些艰难的挥舞着小手臂,眼神腻腻的注视着唐暖,没一会儿嘴角扯出一道笑意。
唐暖哭着哭着就笑了,不过还好,有你陪在妈妈身边。
“你第一次来看孩子?很感动吧?看…你们似乎很有心灵感应。”
过往的女医生看见,停下脚步笑着说道。
大病初愈,唐暖扶着窗户站不了多久,朝着医生笑了笑,虚弱的挪动着脚步想要回病房,双手刚刚离开玻璃,就差点支撑不住的瘫痪在地上。
医生连忙上前扶住。“你自己过来的?孩子的爸爸呢?”
唐暖感激的朝医生笑了笑,无比自然的说道。“死了。”
“对不起啊。”医生懊恼的扯了扯嘴角。“你一个女人也是不容易了。”
病房里,江景臣烦躁的走来走去,直到看见被扶进来唐暖,心才微微安定下来。
“去哪儿了?!”
唐暖沉默,医生瞥了微怒中的江景臣一眼,把她扶到了床上。
“我问你去哪儿了!”
怒气似乎燃起了一个高度,声音直线上升,医生都被他压迫人的气场吓得微微一愣。
唐暖看到医生疑惑的神情,开口替她答疑解惑。
“这是我继父。”
我继父…继父…继…父…父…
随着医生打量的眼神落在江景岑身上,唐暖似乎看到他气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对!我是她继父,她生的宝宝是我受精的!”
江景臣怒不可遏的盯着唐暖说完,转头摔门而出。
看着已经呆滞在原地的医生,唐暖却觉得自己幼稚极了!
报纸、新闻上都没有唐暖想象中的狂风暴雨,不用想肯定是江景臣压下来了,为了保护那个南溪吧?不过这样也好,远在美国养病的爸爸也不会为自己担忧了。
唐暖出院的时候,宝宝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她正收拾病房的时候,有人拿着结算了的单子匆匆走了进来
“小姐,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宅子。”是负责管理江景臣日常起居的管家。
“您怎么都收拾好了。”管家连忙上前拿起唐暖提着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