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凶手也是如此想!本妃外祖乃是永平候,手握重病,乃是边陲悍将!恰逢西汉仇视我东裕,两国剑拔弩张之际,民间传出永平侯通敌卖国的谣言,今晚家宴,本是一片大好,若是小皇子死于本妃手中,皇子尊贵,此事势必不能善了!”
她一字一顿,“王爷,永平侯焉能不受此连累?”
林北宴瞳孔猛缩,若是凶手得逞,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宋闵月指着韩嬷嬷,“嬷嬷做得甚好,只是选得毒药不太好,跟你一样,太臭了!”
“你!”
韩嬷嬷嘶声:“王妃,奴婢往日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污蔑冤枉呢?”
“冤枉,你也配?”
宋闵月讥笑:“本妃乃是世家出身,京中贵女,有幸嫁予王爷为嫡妃,本妃瞧得上你一个卑贱婢子?”
闻言,韩嬷嬷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张老脸,半辈子的体面,都被宋闵月踩在脚下,真真令人羞愤。
宋闵月蹲下身,抓起韩嬷嬷的手,“毒药就藏在指甲这儿吧。这药往日的确无异味,但沾染了血液,就会散发出腥味儿。本妃原本不能确定是你,可惜韩嬷嬷你太谨慎了,害怕毒药太隐晦,不能马上污蔑我来定罪。”
“所以你多此一举刺了一刀,或许是年纪大了,养了小皇子这些年,养出了感情,不忍孩子尸身不全,就没太用力。方才多番阻拦于我,或是遮掩真相,或又是真心爱护小皇子。可惜,你手上总归是沾染了小皇子的血液,染上了腥臭!”
就此,证据确凿。
林北宴听着,呼吸声重,额头青筋微动,猛虎的怒火蓄势燃烧。
“来人,将她带下去,传御医,召京兆府尹。”
韩嬷嬷面色阴沉,手脚并用,坚强爬了起来。
“是老奴低估了王妃,想你蠢笨无脑,竟也都是装出来的,真不愧是闫集那老头的外孙女!”
闫集,永平侯,战无不胜,但计策阴险,常为人诟病。
宋闵月心跳加快,有不好的预感,快速出声。
“来人,带下去。”
“谋害小皇子的事,的确是老奴做得,但诈出一个闫集的探子,也算不亏了!”
韩嬷嬷瞧了苏云雪一眼,眼中有着歉意。
“闫集老贼一边贩卖东裕情报来赚取钱财,一边蓄满攻打我西汉来谋取官位。真真打得一手好算盘!永王爷,老奴代西汉卖你一个好,您书房中的边境布防图,早在三月前就送到我西汉手上了!”
林北宴察觉不对,轻功施展,他掐住了韩嬷嬷的下颌,快速卸掉。
但晚了一步,韩嬷嬷眼睛已闭,嘴角还留着泛黑的血液。
林北宴抬头,直直望向她,眼睛眯起,满是探究。
难道这女人嫁过来,就是关键的时候摆自己一道?
瞬间,宋闵月如坠冰渊,手握十万禁军的杀伐之将,他太可怕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王爷,什么边境布防图,我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