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这就来。”阮清溪轻轻的合上门,快速向楼下走去,目光随着阮母,似有不舍。
季寒霜远远的便向她招手。
阮清溪报之一笑,耀眼的阳光映着她的笑容十分灿烂,见季寒霜向她示意上车,便矮身钻入了眼前黑色的轿车中。
很快,便到了一家高级豪华的私人医院。
季寒霜递来一份厚厚的合同。
阮清溪大致看了一下,停留在纸面上的笔尖有着些许停顿,但也只是稍瞬即逝,随后毫不犹豫地就签了字。
这一切,令她有些恍惚。
……
当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时,阮清溪甚至还觉得,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这短短两天内发生的事让她有些接受无能。
当冰冷的仪器探入她的小腹中时,猛地刺痛才使她缓过神来。
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那张照片。
一个小女孩在拉着小提琴,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面色略微苍白的小男孩,正静静的看着远方。
那是谁?!
那张脸很熟悉!
她感觉脑海中恍若针扎,搞得她几近崩溃。
“好了,回家之后注意饮食清淡,不要太过劳累,好生调养着。”医生的话传入耳中,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嗯,好的。”阮清溪失神的点了点头,被季寒霜扶着坐到车上。
她已经做完手术了吗?
抚了抚平坦的小腹,不管这个小生命是怎么来的,也是她要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骨肉。
阮清溪嘴角溢出浅浅的微笑,像风雨中突然盛开的白莲,清丽娇俏。
将这一切收进眼底,季寒霜嘴角上扬,清雅高贵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得意,温声安慰着:“清溪,以后你可就是要做妈妈的人了,我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她又轻笑道:“等拿了剩下那笔钱,你就可以带着你母亲远走高飞。”
呵,沈蓦,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你储存在医院里的精子已经在我的安排下授孕给你心爱的女人了吧。
这沈家偌大的家业,终归只会是我和念儿母子俩的!
“谢谢季姨。”阮清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有些心不在焉的淡淡应着。
车很快就开到了阮母所在的医院。
阮清溪推开车门,外面的阳光明艳的刺眼,暖洋洋的倾洒下去,她下意识用手挡住了眼睛。
这阳光美好的让她觉得自己仿若新生。
“走吧。”季寒霜挽着她的手肘,缓缓向阮母所在的套房走去。
病房里,赵水容还在睡着,脸上依旧苍白得没有血色,可她已经可以自主呼吸了,比之前几天只能依靠呼吸机进行呼吸,好了太多。
阮清溪心疼的抚着母亲瘦弱的脸,带笑的眼角还是不争气的撒出了泪花,妈,没事,女儿以后有钱给您治病了。
“唔……溪……溪儿!”赵水容在阮清溪触碰她的瞬间就已惊醒,不安的目光在四周转动着,触及到女儿和季寒霜善意的目光时,瞬间又安定了下来。
她的睡眠极浅,有时睡着了却又总会梦见李红玉当初丑恶的嘴脸,梦见赵罗河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强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