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他随手资助的一个贫困女孩而已。
什么也算不上。
心撕裂一般的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在他面前维持着最后的自尊,我知道了,江渝吼,以前的事,是我一厢情愿。”
良久,她才止住自己的颤抖,一字一句道:
“既然你心有所属,以后我也不会缠着你了。”
“你放心,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喜欢你了。”
“祝您和徐老师白头偕老,岁岁年年。”
这段漫长的暗恋,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结束。
说完之后,她一步步走了出去。
外面明明是个艳阳天,程安酒却浑身冷得厉害。
明明告诫了自己不要哭,但眼泪还是流个不停,一滴又一滴,滴湿了白裙。
忽然想到什么,程安酒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刻着江渝砚名字的戒指。
对于江渝砚来说,这可能只是一个幼稚得不行的小玩意,可于她而言,却承载了她最真挚的少女情怀。
现在,她只能幸好.......
幸好她没把它送出去
已经够狼狈了,不能让自己再狼狈了。
她攥紧了手上的戒指,用力扔在了不远处的草丛处,而后,转身离开
程安酒没有回学校,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
从白天走到天黑,她的眼睛早已哭得红肿不堪,仿佛流尽了这辈子的眼泪。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甚至好几个过路的路人都问需不需要送她去医院
她却只是麻木的摇着头。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是医院打来的。
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传来:“程小姐,你奶奶的病情突然恶化,请快来医院一趟!”
程安酒脑子嗡的一声,刚才那股悲伤的情绪瞬间被害怕取代。
挂断电话,她立刻着急的朝医院方向跑去心里被巨大的慌乱、恐惧笼罩,却没注意到绿灯已经变红,一辆掉头的卡车急速驶来。
“嘭!”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容城大学,新生开学典礼。
程安酒作为优秀新生代表演讲,她穿着白衬衫,拿着演讲稿上台。
台下是乌压压的人群,她的眼神却掠过他们期待的看向门口。
前几天,她跟江渝砚发信息提起自己要演讲的事。
“我考上容城大学了,三叔。”
“开学那天,我会代表新生上台演讲,那天很多家长都会来,您……能来吗。”
自那件事发生之后,已经三个月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天过后江渝砚一直在躲着她……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如今,连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节点,也彻底被他忘记了。
直到典礼开始,还没看到人影。
程安酒垂下眼睫,竭力将心头那抹失落强行压了下去。
她强迫心静下来,开始认真演讲,然而没多久,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男人穿着昂贵笔挺的西装,大约刚从公司过来,身后还跟着助理,即使隔着这么远,程安酒也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冷冽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