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我刚刚漏下来的,眼睛冒着精光,不能白白便宜了这老泥鳅,我不顾三七二十一上前就喊道“我的,我的。”
“你怎么知道是你的?”
“当然了,你问他们刚才我在这讲鬼段子他们扔给……”我转过头用手指着一堆盘坐在那的人,看到竺陌又急又气,桃花眼直冲我眨了又眨。我才想到中了这老泥鳅的圈套。
“……我的”我说的有气无力,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缓缓的看向念慈,嬉笑着一脸失策啊失策的表情。
“原来如此,那把铜板都交出来吧。”
我撇了撇嘴,缓缓地从胸前的衣襟连碗带铜板全部拿了出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叮叮当当直响,我现在只能听着过瘾了。一个一个拿直到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念慈道长笑的简直一副小人得志,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独佑茵,毁坏课堂。心无道教,没收她的财物作为处罚。还有你们,竟然听取歪风邪气,任之摆布。都该罚,该罚。那,就罚你们集体去庭院里除杂草,直到干净为止。
众人石化。这深夏季节外面骄阳似火,除杂草半个时辰也会被晒得头昏脑热。
“是。”
但是一帮小道士垂头丧气,大气不敢出。世间最为悲凉的事情莫过于此。
心里把那老泥鳅骂了上万遍,但不得不跟着乖乖出去。
要说这道长啊,清风观一共有两位道长,清风和念慈。清风道长老旬,一年四季在书房闭关颂道,我自从有了记忆以来见他的次数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念慈道长是清风观的第二把交椅,平时我们的吃喝拉撒颂道念佛儒家思想都是念慈道长教导我们。但可想而知一个道长的力量微乎其微,这思想也没起什么作用。
深夏的阳光充足,晴空几万里。耳边鸣着蛙的燥热,在郊外某处的一片池塘,水面上葱绿的荷叶,托出朵朵粉嫩。不时有几位俏女子路过都要赞美一番。
在离池塘不远处有一座四角凉亭。周围树木丛生,树高茂盛,刚好把这凉亭遮挡的严实,外面是烈火的太阳,亭子内是阴凉一片。
“夏天能在这乘凉真是人生快哉啊。”我自言自语道。
我躺在长椅上,翘起了二郎腿,晃悠着。嘴里还叼着一根草,闭目养神,一阵小风拂过脸庞,睡意马上席卷全身。
这身上小道士的袍子被我穿的皱皱巴巴,却也全然不顾,颇有几分风流之味。
一帮笨蛋还在那里除杂草,幸好我够聪明。偷偷跑了出来,这里离道观已经很远了,我以防万一还让竺陌帮我搂着点,念慈那个老泥鳅脑子不灵光,一定不会想到我在这的。
“让你除草,你居然跑到这偷懒?”一声霹雷震的我猛的睁眼瞪圆了眸子。这声音……
念慈道长那黝黑的脸满是怒气,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他掐着腰看着我,眼神似乎要把我就地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