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是可笑的尊严和未知的恐惧，她这个人向来是不愿意把将来的选择题，交给一个未知数。

除却身体上的契合，凌慕川这个人，她没有一丁点是了解的，所以还不足以让她为此给自己戴上枷锁。

“是的，如果凌总想跟我继续这种关系，我只接受后者。”

“基本的礼物也拒绝？”

“能免则免，我们各有所图，而礼物是为了可持续性发展而互赠的存在，将来如果分开，处理起来也十分麻烦。”

凌慕川眉宇间有些不悦，“我不是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人。”

“难道凌总是想跟我交往？”

凌慕川没说话。

但他冷着一张脸，也足够交代他底下的意思。

林素斟酌了一下道：“凌总，我觉得已经是最好的礼物，是我排遣压力的一个全新渠道口。”

能堂而皇之在一个男人面前夸奖他的本事，凌慕川觉得这女人是真的不怕死。

江旭那样的东西，可以称之为前男友，而他还不配？

凌慕川直接起身，“随你便。”

“砰”得一声，大门关上，林素还没回过味来。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

吃了饭，林素去楼上拿了行李箱，赵深进来的时候，顺带提醒了一句，“林小姐，您的房屋现在还处于检查阶段。”

林素闻言将行李箱放下，“是凌总的意思？”

赵深但笑不语。

“那走吧。”既然凌慕川没有立刻赶她走，那就是认可了她的提议。

成年男女，既然达成协议，林素也没什么好羞愧的。

车已经在门口等候，白日里这的风景更好，林素上车后赵深递给她一份资料，“这是昨晚上警局江旭口述的口供，江总也已经被捕入狱，其余的事情您不用担心，主要还是昨晚的入室侵犯未遂还有跟踪恐吓。”

林素看着江旭说只是跟她玩玩，源于情趣就一声冷笑。

“我不接受私下和解，这件事我坚持原则。”

赵深点头，“凌总说尊重您的决定，并且会帮您找个好律师。”

林素眉心微动，这件事她确实要感谢凌慕川，如果没有自己那一条短信，想必他也不用卷进这件事情里面来。

江旭父亲贪污款这件事，对万盛酒店是除毒瘤，可对于凌氏没有任何一点好处。

“还是得谢谢凌总。”

赵深坐在副驾驶没吭声，到警察局附近了才提醒一句，“江太太昨晚上就来了，情绪有些激动，我建议您不要正面跟她起冲突。”

江旭当初跟她交往，难得逛街一次就遇到他妈，具体印象林素记不大清楚了，但高高在上的姿态倒是没忘记。

林素觉得会不会起冲突，完全是看对方想怎么做，她本人并没有要主动去招惹的意思。

不过显然能养出江旭这样的家庭，其父其母也非善类。

林素刚在赵深的陪同下进入警局录口供，一阵高跟鞋的踢踏声响了起来，“就是你告我儿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