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昱年顺着指示牌开到单元楼门外,乔婉匆忙解开安全带,下车去后备箱把自己的行李拿了下来。
男人看了眼小区的绿化环境,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差。勉勉强强姑且过得去。
陆昱年很好奇,乔婉从小到大住过这种狭窄的、人员杂多的小区吗?
虽然装修和物业看起来都还不错,但公寓楼毛病众多,隔音效果奇差。
乔婉是很娇气的,陆昱年养了她这么久,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几楼?”他问。
“十楼。”
陆昱年帮她摁了电梯,房门是用的密码锁,乔婉有点近视,弯腰凑近了密码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慢慢的戳。
陆昱年看着她这幅笨拙的样子,有点觉着好笑。
他忍俊不禁,弯起了唇角,很好心的打开了手机上的照明,让她好就着光开锁。
乔婉脸红红的,窘迫拧开房门,随手打开玄关处的灯。
两个大的行李箱暂且放在门边,她想催促陆昱年尽快离开,一时半会儿又没找到合适的借口。赶客的话总是不太好说出口的。
陆昱年表现的一点都不像客人,“有水吗?”
乔婉昨天请了阿姨上门打扫卫生,顺便在冰箱里添置了些食物和水,她点点头:“但是只有矿泉水了。”
房东的热水壶她不敢用,怕不干净。
新的热水壶还没来得及去买。
陆昱年轻车熟路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了瓶狂泉水,轻松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小半瓶。
乔婉等他喝完了水,很委婉的提出:“陆先生,我要去超市了。”
还有很多东西没买。
陆昱年打量了几圈她新租的房子,很小,小的他觉得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客厅和卧室加起来,可能只有家里的一个主卧大小。
说句实话,他不知道乔婉这次是在闹些什么。
有些话虽然不难听,但十分伤自尊。
他不想再对她说。
金丝雀最不该肖想的就是自由。
陆昱年很想剪掉她的翅膀,但那样好像确实又太残忍了。
“我陪你。”
“已经很辛苦你了,我自己去超市就可以了。”
乔婉的本意是想催他快些离开,可是陆昱年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
陆昱年站定在她面前,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羊绒毛衣,显得身材薄薄的,又高又瘦,落地窗外的黄昏照在他身上,温暖的色调缱绻又温柔,他单手插兜,无情戳破了她:“乔秘书,你在赶我走。”
乔婉别开了眼,一撒谎脸就更红,“没有的。”
她硬着头皮,“陆先生平时工作已经很辛苦了,我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陆昱年嗤得笑了声,哪怕是略带沙哑的嗓音也万分好听,沙沙哑哑的,充满了磁性:“你还挺关心我的身体。”
男人的气息,离她原来越近。
她下意识一步步往后退,想躲开这近在咫尺的侵略感,鬼使神差的,她忽然蹦出一句话:“毕竟以后还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