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这是在说什么?强奸犯?坐过牢?谁?慕子琛,她的子琛吗?
怎么可能,这是绝对就不可能的事。
被气的眼眶有些发红,愤怒让时浅原本的计划全乱了,她已经根本顾不上她到这里来的最初目的。
“陆川,你怎么血口喷人?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诋毁子琛?”
陆川看着时浅愤怒的脸,听着她的反驳,眼神暗了几许,舔舔唇,语带迫切的再次开口,“我没说谎,我说的都是事实,浅浅,是你忘了,是你不记得了,慕子琛是个强奸犯,他不仅坐过牢,他还……”
“砰。”
陆川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没有任何预警的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时浅寻声转过头,她看见大开的房门口现在站着三个人。
虽然没有记忆,但并不难分辨,站在最前面,愤怒值最高的中年男女摆明了是陆川的父母。
而在他们身后——慕子琛神情散漫,单手抄袋。他隔空看着她,菲薄的唇畔处聚着凉薄的笑。
陆远山很快迈着大步走进来,他站在陆川的病床旁,表情愤怒到扭曲,声音震耳欲聋。
“你这个逆子,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能安分。”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随着陆远山扬手,落到陆川脸上。
这么大的动静,单是听着,都会让人觉得疼。
时浅有点无措,她不知道她这会要做什么样的反应。
陆母眉心拧了拧,同时浅的视线短暂碰了下,用身体将时浅从陆川身前挤开。
“川儿啊,妈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你跟时小姐,你们两个没有缘分的,你做什么非要跟她牵扯不清?”
“别怪你爸生气,你是真的太没分寸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就这样不懂事。”
到底还是心疼陆川,陆母观察着陆远山的表情,虚张声势,扬手看似用力,实际上也就是羽毛拂过的力道落到陆川的肩膀上。
“什么时小姐?她是慕太太,陆川认不清,我看你也没有认的多清楚。”
陆远山眉心又狠狠地皱起来,他将视线落到时浅身上,直接对时浅下了逐客令。
“慕太太,陆川刚刚说的那些混账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他都是胡说的,为的就是离间你和慕总的感情。”
“……”
“他这边还需要静养,我就不留你了。”
感觉得出来她并不受欢迎,时浅讪讪的从病房里退出来。
“子琛。”
医院长廊上,时浅抿唇,努着嘴角,看着周身由内自外散发着冷冽的男人,怯生生的开口。
试探中,她一把抱住慕子琛垂在身侧的手臂。
他身上那种让人无法用言语精准定位的冷冽感很重,气氛有点说不出的尴尬和别扭。
时浅蛮讨厌现在这种感觉的,可很无奈的,似乎自从她在医院醒过来之后,这种感觉,就时不时的会出现在她和慕子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