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余的百分之五十，就像摆在自己面前的白纸，看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

嘟嘟。

助理阿泽发来了微信消息。

【老板，您吩咐的事儿已经做好了。】

【很好。】

发送消息后，顾怀谨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狡黠地笑了。

敢骂自己是瘸子的人，是活腻了？

安排阿泽将走廊里的监控直接秘密发送到了各大杂志媒体后，他才放心。

咚咚。

“顾先生，顾先生，你没事儿吧？”

姜九媚轻轻地拍打着卫生间的房门，话音担忧。

外面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顾怀谨出卫生间的她，担心出事儿，才会热心地多问了一句。

正嚷着，门开了。

顾怀谨独自推着轮椅走出来，面无表情，“上个洗手间而已，能出什么事儿？”

“可你这不是不方便么？”

虽然这种事儿，实在难为情，不过有问题，她这个女人提出来比较好。

毕竟高傲的顾总，根本不可能低头跟自己说，没办法上厕所吧？

“不方便怎样？”顾怀谨问得脸不红心不跳，“难道姜小姐还能帮忙？”

姜九媚感觉脸颊火辣辣的，说话都开始磕磕巴巴，“总、总能帮助你做点儿什么吧。”

可事实上，又能做什么呢？

总不至于......帮忙扶吧？

姜九媚猛地摇了摇脑袋。

自知场面尴尬，顾怀谨还是心善地折转了话题，“今天餐厅的那个女人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看我不爽！”姜九媚敷衍了一个事实。

和成笙学长有关的事儿，她已经不想再提了。

于安安误以为自己对成笙学长有情，吃醋对付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过去的这几年，姜九媚已经看淡了，不想计较年少时，那些恶人所做之事了。

“正好，我也看她不爽！”

顾怀谨望着姜九媚，不易觉察的笑容浮在嘴角。

且不说于安安骂了他，就是她那嚣张跋扈的气焰，也令他不悦。

“昨天我已经小小的惩罚了她一下。”姜九媚去到门口，看了下屋外没人，才拎了一把椅子，坐在顾怀谨的对面，“在我们乡下有一种很小的虫子，它要是咬人一口，就会奇痒难耐。我特意用它做了痒痒粉。所以......她才会求饶。”

顾怀谨听懂了，他反问了一句，“只是简单的虫子，就令她如此痛苦，我当真是小看你了？”

姜九媚耸耸肩膀，压着膝盖，两手撑着腮帮子，笑得明媚，“我跟顾先生不一样，我比较小心眼，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而且别人欺负我们，不是应该齐心协力，联手对敌么？”

言外之意是，她今日的表现不错，都是为了他们彼此的面子。

顾怀谨何许人也，怎么能够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但还是忍不住想要为难一下对方，“于安安是于老的女儿，于家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你......得罪了她，就不怕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