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意坐在副驾驶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徐凌岩的侧脸。他的轮廓精致线条硬朗,薄薄的唇角总是抿得很紧。压在帽子下面的碎发贴在额上,眼光深邃又笃定。
“做警察几年了?”外面的风有点冷,詹意酒醒几分,随口找了个话题。
“四年。”
“都四年了?”詹意讶异一下,“看你的年纪还很小吧?”
“哪里,过了年就二十七了。”徐凌岩在红灯前刹车,“军校三年后,在转业前报考了警察,然后又念了两年警校。”
“怎么会,选这个行业?”詹意觉得这个男孩实在是太过清秀了些,整个气质特别像《疯狂动物城》里的兔子朱迪。倔强中透着温和地灵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接近。
“呵呵,可能是......不太想被人欺负吧。”
“怎么会?”詹意可能有点醉了。侧迷迷的视线里,稍有些不能自持的放肆,“你这样的人,到哪里应该都蛮受欢迎的吧?”
“詹医生过奖了。我只是对人对事,但求无愧于心罢了。”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徐凌岩关了发动机,转脸看着詹意道:“詹医生,我今天下午在急救室掉了样东西,您有没有看到?”
“什么?”詹意明知故问,那张照片此时就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一张照片,我放在钱包里的。我想,之前只有在医院的时候拿出来过,会不会掉在那了。”徐凌岩的眼睛就像漆黑夜色里的一束光,让这个以说谎为副业,却一直经营不善的男人一时不只该怎么接话。
“很重要的照片么?”詹意停顿了一下,问道。
“也不是。你没看到的话就算了。可能不知道掉在哪了。”
徐凌岩打开安全带,正要下车。身边的詹意不知是真的不胜酒力还是有心转移注意力竟然呕了出来。
徐凌岩只是皱了下眉,看到溅在自己警服上的污物也不急着去擦拭。
“詹医生,你家里有人么?”徐凌岩看着眼前那一片漆黑的三层洋房,没有一盏灯亮着。
“没有。”詹意看了他一眼,“抱歉啊,上去换件衣服吧。”看徐凌岩略有犹豫,他干脆闭上眼睛佯装沉醉。
徐凌岩叹了口气,锁上车把詹意架了出来。
这是一座低调的独栋别墅,门前的院子里种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花草,修剪的有模有样。看不出来詹意这双巧手还有这等优雅技能。
“浴室在二楼。”詹意瘫坐在沙发上,解开衬衫的上面几颗纽扣,“你衣服也脏了,要不要洗下换换?”
詹意沿着沙发背慢慢躺下去,涨红的脸上显出玫瑰样的媚色。他本就生得俊美,此时的躺姿更是把那修美的身材暴露无疑。
徐凌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间意识到詹意好像也在看他。一时之间,气氛快速起来——“不不!这样不方便的......”
“不用客气,我家里也没有别人。我有新的衬衫和T恤,看你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