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鸪语双眼红通全，泪珠滚下，哑沙着声音充满惭愧:“鸪语无能，没有保护好娘娘，让娘娘受苦了。”

看她流着泪，雪歌止下的泪也涌出了，她抱着鸪语哄哄:“没事，现在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不保护你，我保护谁。”

她松开鸪语，扶着她的肩勾着笑，抬手给她拭泪，温柔语语:“鸪语，现在，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守护好你的。”

鸪语惊眸看向她，马上再次泪水哗哗落，捂着嘴，握着雪歌的手，她哭了好一气才勉强在哽咽中道:“娘娘，鸪语也只有你一个朋友，鸪语以后，也会勇敢的保护娘娘。”

看着鸪语言辞诚恳，雪歌的泪水也流的厉害，抱着鸪语，二人再次以泪洗面。

不过一会，鸪语松开她，叹息了口，音调泣绪中道:“娘娘，我，是服侍贵妃娘娘的，只能晚上过来照顾你，白天的时间里，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有时间一定会过来。”

雪歌脸面上温温笑着点点头，便道:“我知道，要是不能过来，就别来，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受伤。”止住的泪水又流了。

鸪语明白她心里也不好受，拿着自己的手帕，给她擦去泪水，心疼道:“娘娘上，这件事你和贵妃娘娘两个都是有错的，要不发生这些，现在……但是，贵妃娘娘她不该这样对待你和皇上，不该因为一个孩子，而让整个国度陪葬。”

雪歌点点头，道:“别总是重复这个问题，这些都是我该受的。”

鸪语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重，起身跪拜了下去，脸面忧担，语气紧张:“娘娘饶命，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雪歌扶住她僵在半路的身体，拉正她的身体，看着她也是满身的於伤，拿过药酒，不顾她闪躲的身体，硬是要替她擦，边擦边道:“好了，没事，现在我们就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认真给她擦着药酒，一会雪歌继续说:“鸪语，但是，你要明白，深宫之中不为自己，天诛地灭。我知道我原先不对，我有弥补过她，也明白这什么都不能弥补她失去孩子的伤痛。她可以折磨我，她可以惩罚我，但是，她不该惩罚我的国，我的民，因为错的是我一个人！”

“奴婢明白。”鸪语点点头，看着她，还是眼泪汪汪了:“娘娘变了，以前的娘娘，说一不二，从来不会解释什么的，今天却给奴婢解释了这么多，看来娘娘心中也是有苦的。”

变了？从不会解释？原来的她，竟这般彪悍？她心里苦笑了阵，扯着涩浓浓的半笑问:“我，我以前很让你们觉得怕吗？”

“是……”鸪语声音有些瑟瑟发抖:“以前娘娘彪悍，脾气暴躁……”

“……”雪歌竟无言以对。

一会，她从无数次的幻想中挣脱出来，便叹叹，认真道:“彪悍还得有的，其他的都要改的，最后不能忘要加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