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脸，噙动唇角，却说不了话。

叶叙川面色淡然，声线也万分平静，像是随口问起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说话。”

林巧儿咬着唇，闭紧齿关。

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深深看了两眼。

拇指削瘦白皙，指腹贴着她的唇瓣，像是种玩弄。

叶叙川的声音有些低哑：“这儿碰了没有？”

林巧儿沁着眼泪，摇了摇头。

男人好像听见了满意的答案，冷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他用修长漂亮的手指撬开了她的唇齿，漫不经心探入指尖，又懒洋洋地问：“这儿呢？”

林巧儿的眼泪整颗整颗往下落，滚烫炙热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

叶叙川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几秒，抽出拇指，用手帕将湿濡的指尖擦干净，“很委屈？”

林巧儿不想在他面前哭，她也很倔强。

不愿意对他示弱。

好像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

但其实叶叙川也不是会随随便便同情别人的男人。

林巧儿没有见过比叶叙川更铁石心肠的人。

不近人情，理智冷酷。

哪怕他那么喜欢林岁宁，也还是有底线。

不会让自己处于卑微的下风。

叶叙川抬手帮她抹掉脸上的眼泪，“哭解决不了问题。”

林巧儿哽咽地说：“我知道。”

她重复了一遍，也许是在告诫自己：“叶先生，我知道的。”

林巧儿只是觉得刚才的她，在他面前特别的没有尊严。

不过也是，早就把自己卖给了他，还谈什么自尊心呢。

她渐渐止住哽咽声，开口说话带着点鼻音，“刘国正，只碰了我的腰。”

叶叙川嗯了声。

林巧儿垂着眼皮，不想看着他。

多看一眼。

心脏都抽痛的很厉害。

如果不喜欢他。

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偏偏她是那么爱他。

又是那么的渴望平等的爱。

林巧儿的鼻尖泛红，眼圈周围也是红红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以后不会再丢叶先生的脸，但是…我能不能…继续……”

做设计的工作。

她总还要为未来做打算。

和叶叙川的协议婚姻，还有两年就到期了。

离婚之后。

她要靠自己养活自己。

叶叙川轻描淡写：“不能。”

他搂着她的腰，垂眸盯着她看，“林秘书，我不希望你继续这份兼职。”

林巧儿不吭声。

这算是无声的抗拒。

叶叙川看着她哭得眼睛红肿的样子，心情烦躁。

很快他就压下这点怪异的情绪，淡淡撂下话来：“你自己看着办。”

林巧儿听见他的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

她不打算让步。

大不了继续背着他做设计。

林巧儿心不在焉，肚子忽然痛了起来，她的脸上几乎看不见血色。

轻微的痛感逐渐尖锐起来，难以忽略。

她渐渐弯着腰，手指无力扶着他的胳膊，脸色比纸还白。

叶叙川扶着她，皱起了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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